TANG's Notes
阮劇團 - 劇本農場《一縷香絕》公開讀劇
編劇的話
風車草劇團 - 青少年劇場 2018《作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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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車草劇團 - 青少年劇場 2019《欺凌勿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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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藝術中心「編劇工場」《蓮卿與錢圓和男人們》編劇的話
14 年12 月號《藝訊》﹣香港年輕編劇現況與一點分享
原文轉載自: http://www.hkac.org.hk/tc/artslink.php?aid=650
原文轉載自: http://www.hkac.org.hk/tc/artslink.php?aid=650
《Facehome》(首演) 藝術總監及編劇的話
讀中一的時候我第一次踏上舞台。當時學校舉辦唯一一次的班際戲劇「名人扮演大賽」,每班都要參加,同學們議論紛紛挑選題材,最後決定演當時的流行話題﹣電視機熱播的包青天劇集。王朝馬漢張龍趙虎他們統統都不讓我做,一錘定音要我做包青天,目的是要一睹我整塊面塗黑的怪相,也因為我說話很大聲、保證觀眾能聽得到台詞。
多年後的暑假,師兄師姐推介我到區外參加演出遴選,結果第一年我的表演才華沒有被發掘 (一笑),反而被安排參與後台工作,在炎熱的天氣下油佈景、鋸木板、搬傢俬、執垃圾。翌年我再接再勵,終於得嚐所願當起演員來,一嚐在學校禮堂以外的舞台一踏台板的滋味。 我的青少年期,就是如此這般巧合地與戲劇相遇上。 今年黑目鳥獲「國際綜藝合家歡」之邀,創作一個特別為青少年度身訂做的戲劇演出,而劇團亦首次與數個年輕演員合作,於我而言,是一件充滿意義的事。 《愛面書網遊仙境》帶領大家飛進網絡,借流行交友網站facebook為平台,以想像、熱誠和創意去泡製,徘徊在既虛擬又真實的面書世界,願一眾低頭族暫且放下手機,陪我們走進劇場世界,看看這裡的風光﹣一些未必在手機熒幕中能看到的獨有風景。 鄧世昌 二零一四年六月四日 |
《水圍深海鯨》導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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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世昌的歷史故事》編劇的話
拖得長長的影子與我作伴。我碰到了汝。
那是兩年前某個凌晨的工廠區,當時汝一身鬼裝,臉上添了幾道疤痕,咀角流著一條凝固了的瘀紅色血跡,她露出一對彊屍牙說:「嚇死你哩?」然後她笑彎了身,笑聲和風聲齊心合力在空洞的工廠區製造恐佈的空氣。「難道是萬聖節?」我裝作鎮定,屏住呼吸,繼續向前希望儘快離開。忽然之間,她從背後拿出一把鐮刀,向我的影子揮過去,我閃避不及,影子被擊中倒在地上,竟然開始縮成一團。 汝又笑了,但這次的笑聲不同,是背後還藏著數把鐮刀的笑。我趕緊扶起影子,緊縮的影子變得沉重。我對汝說:「你成功了。」汝收好鐮刀,沒再笑了。她向我說:「我們要嚇怕每一個人,嚇不到就給他們重擊。我們正為『歷史』服務。」我回答:「那為什麼是我?」她說:「誰叫你擁有和『他』相同的名字?」然後影子突然分裂成兩個一濃一淡,她亦爬上的士離開了。 第二天清早,我趕緊打電話給潘惠森老師,我說要寫劇本,要寫歷史故事,要寫我的名字,他嚇了一跳 (我說的),但裝作鎮定 (也是我說的),然後就一口答應了。 事隔兩年,老實說,我還驚魂未定,在被重擊的恐懼之下我完成了《鄧世昌的歷史故事》。這是我的第一個劇作,願汝喜歡。 P.S. 在此多謝香港話劇團全體員工的付出、劇組人員的努力及其他有關人仕的支持,無言感激。 |
《遊樂有序》導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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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愛情》導演的話
你知道我不喜歡用書籤,常忘記讀到那一個篇章;但其實我有一個習慣,只要一開始了閱讀我總會把整個篇章看完之後才停止。結果是,我有時會不按順序地將整本書看完。 新年時,我閒著在家重看村上春樹的《舞。舞。舞》,小小姪女正在玩連線遊戲畫冊,那是「有很多的點,每點旁邊都有一個數字,只要順序地將點連上,圖畫就會清楚地顯現出來」的畫冊。我小時候都玩過。 她正將數字由1至40順序用直線連起,當她連到第13點的時候,她停了下來,考問我那個圖案是什麼。我看了一看,蓋上書然後說:「大象。」她瞪眼驚訝地問:「怎麼會是大象?你亂說!」「一睇就知啦!」我心裡想,但沒有說出口。我不懂得如何回應,就扮大象叫了一聲。她也回應了一聲,然後繼續畫。當畫到第31點的時候,她好像突然『看見』了圖畫。她興奮地說:「真係大象呀!大象呀!」然後拋下畫冊,一邊象叫一邊離開。 我望著那隻「剩下9點未連線而突然顯現」的大象,電話的接收電郵訊息忽然響起了,是《去你的愛情》劇本的第一稿。 也許《去你的愛情》是本連線遊戲畫冊,圖畫不是大象,是「愛情」。記得你好像頗喜歡這玩意,我很好奇你會畫到某一點突然『看見』圖畫,還是畫完了也不知是什麼。那麼連線的事就交給你吧,始終愛情這圖畫,還是你自己親手來畫會比較好,可是我沒有在點的旁邊編上數字,不過,有需要嗎? P.S. 數數手指原來今次已經是我們的第十個製作,對我來說是一件殊不簡單的事,下一個創作,要麻煩借你的手指來數吧。 |
《校園失竊事件》導演的話
還記得中學一年一度的陸運會,學校強迫每個同學都要參加至少三個項目,那一年,三個項目的其中之一,我選擇了四乘四百接力賽。到四乘四百接力賽最後召集的時候,我被安排跑第四捧,任務是放盡。 比賽已經開始,我在跑步道上預備,等待著第三跑手的交捧,在交捧前的最後一剎,社長突然對我大叫說:「前面已經沒有人會接你的捧了。」觀眾席傳來如雷的歡呼打氣聲,場內所有人都好像很期待衝線一刻。我還未聽清楚他說的話,就接過第三跑手的捧,以「放盡」的姿態狂奔。到差不多最後一百米,其實我已經不知道自己是領先還是落後,我的雙腳好像落斜時斷了鍊的單車轆,感覺隨時會飛脫車身,腦海有停止的意念但身體沒有回應,大約十秒之後,我衝過了終點線,後來才知道,我們得了銀牌。 前 面 已 經 沒 有 人 會 接 你 的 捧 長久以來,我將社長的說話視為恐嚇,也將它納入形成我孤僻性格的原因,但有時雙腳都變成斷鍊落斜單車轆的時候,他的説話就會在我腦海響起。如果有人問我什麼是悲劇,我會毫不猶疑答是跑接力賽第四捧。 我沒有成為優秀的第四捧跑手,最終成為劇場工作者,可能大概因為,至少我們會衝過終點,沒有先後地。 鄧世昌 寫於 2013年8月3日 |
Homeless
讓眼睛看到漆黑吧! 黑目鳥。告訴你事實世界上並沒有這種鳥,是我們「作」出來的,所以請不用google 牠。以黑目鳥為劇團取名,純粹因為sharp醒﹑有型﹑日本feel,就是這樣而已。 可是為什麼是「黑」目,而不是其他? 聽聞,當一個人在完全沒有光的環境時,眼睛看到的只是漆黑,那時候就是他最接近自己心靈的時候。現在,我們愈來愈少機會碰到漆黑,就算在家或房間也可能被射進外間的光線。可以提供漆黑的地方,我想到的,是劇場,Black Out。如果硬要說的話,我覺得,黑目鳥的眼睛,應該是可以讓別人看到漆黑﹑幫助別人接近自己心靈的鳥吧。 最近看了一套舊片,片中候鳥群集齊飛,互相跟隨,向著同一個方向,時而轉向,高低不定,排列卻又整齊,亦無法追蹤領航的是那一隻,畫面很震撼。我感到,那是我的願景。 我心目中的劇團,我心目中的黑目鳥,就是這樣而已。 |
jobless 導/ 演的話
大約一個月前的一個晚上,一隻自來雀飛進我家,它在天花板邊的聖誕燈停下,發出吱吱喳喳的叫聲,兩隻貓都向它喵叫,它憤性地向上飛,結果撞向橫樑跌下,給貓撲前爪掉了一根毛,然後用最後一口氣逃離,向外飛走。 大約三星期前的一個下午,我的同屋向我留言,他說他剛回家,看見一隻馬騮在廳,正在吃人參糖,地上有多塊橙皮及萍果芯,卻沒有留下便溺。他倆互相凝視了一會,它就慢慢地跳上露台外的樹,走了。從被它擄掠的食物數量估計,它逗留至少有十分鐘。而兩隻貓都被嚇怕了,紛紛躲進床下。直至我回來後,貓都未平復,甚至在發出我生平都沒聽過的貓怪叫。直至整整一星期後,漸漸才回復正常。 「究竟它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呢?發生過什麼事呢?」我問。貓當然沒有回答,馬騮亦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吧。 我打算在第三隻動物登門造訪之前,創作下一個劇目。繼上次 homeless 及今次 jobless 之後,下一次,會是「咩-less」呢? |
Voiceless
井底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鳥是不能像直昇機一般直上直落地升降,所以除了失足墜落之外,鳥幾乎沒有到過井底。就算到過井底的鳥也沒有一隻能飛回天空,所以從來沒有鳥跟其他鳥訴說過井底的故事。 那麼讓在井底的我來說吧。 「很黑啊~」我小心翼翼地發出聲音,以免井底的靜寂受到傷害。「很~~黑~~啊~~」彷彿是另一個世界的我的聲音對我作出相同的回應。接著,聲音開始對我呢喃地說:「似乎任何人都拚命想對別人或對這個世界傾訴一些事,就像往一口井裡投石子一樣,而且說完以後都一律心滿意足地回去~~~」說完這一番話之後聲音就消失了。 記憶之中,曾經有一段時間我嘗試帶著這一番話去與人相處,我將自己扮演成一口井,適當的時候才發出一些回音式的反應。我發現,就算是個半小時的 lunch break 也好,或是十分鐘的街邊打邊爐也好,人們都積極往井裡投石子,好像參加了投石競賽,並且擁有必勝的決心。 現在,井的數量愈來愈少了,許多都填滿了,有的更封蓋了,而我仍在井底,讓人投石。石子愈來愈多,我也快將被石子壓得失去知覺,所以我急不及待地創作了這個戲,告訴了黑目鳥,讓牠能夠用以鵝傳鵝的方式告訴其他的鳥 - 這個關於井底的故事。 |
80s' 驕雄
導/演的話 記得中二那一年,坐在我斜後方的是一個我對她有好感的女同學,在某一堂地理課開始上課的時候,地理老師叫那些沒有帶課本的同學站起來,剛巧當天她沒有帶課本,但剛巧我有,兩個戲劇性的剛巧令我在她站起來的一剎那做出一件自己也意料不到的事 - 將我的課本放到她的枱面,然後自己站了起來。老師看在眼裡,接著說了一句:「做咩呀?扮英雄呀?」結果我被罰了, 懲罰是在下一堂代老師講解十頁地理課文。 為了講解我需要查字典解通課文內容,十頁課文不算什麼,一百頁我也受得了, 反正我喜歡查字典。我記得,我翻查的最後一個詞是 traverse section,中文是「橫切面」,意思是用刀打橫切某物件後, 剩餘的那個平面。 最後講課很順利,而我亦沒有跟那女同學發展,但直至今天我都記得自己放書本站起身的一刻, 將我年幼之時萌芽之中的一點點英雄感一刀切了出來,成為我的其中一個英雄切面。 我不是一個慣用刀的人,個多月來手執兩刀排練《80’s 驕雄》,有不小心切到您嗎? 2011年10月27日 |